毛主席的选人、用人,常常是神来之笔,让人捉摸不透,又能让人后知后觉感叹高明,称是“点睛之笔”。恐高、晕机的做空军司令,旱鸭子、晕船的做海军司令,这也就毛主席做得出来。可是,他们在职期间尽心尽力,把空军、海军弄得有声有色的。
开国上将谢富治,反对开国少将(1988年被授予上将)李德生任总政治部主任一职,毛主席直接反问:“他不合适,你就合适?”毛主席为何如此维护李德生?竟这般呛谢富治呢。
李德生是河南新县人,1916年5月出生,14岁不到参加革命。抗日战争时期,他从排长干到团长;解放战争时期,他随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,当上了师长。建国初期,他就是军长了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李德生在自己的第12军中,积极练兵,总结出“郭兴福教学法”,受到叶帅和罗瑞卿的高度赞扬,成为“大练兵”的先锋;同时也引起了毛主席的重视。
1969年九大之后,林、江两方人马纷纷进入政治局,还是军长的李德生,竟然也当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。当时李德生虽兼任安徽省革委会主任、南京军区副司令职务,但南京军区副司令不过是他刚任不久的兼职,他还没到南京军区坐过班;而安徽省革委会主任,也不过是他作为军长到安徽执行任务担任的。
这是常人难以拥有的殊荣,无不说明李德生有过人之处,被中央所看重。这件事是出乎李德生预料的,但接下来的事更出乎他的预料。九大之后的1969年7月,周总理亲自打电话给李德生,传达了一段相当干脆的指示:“德生同志,中央决定,调你到北京来工作。”李德生到北京后,住进京西宾馆。
周总理征求李德生对工作的意见,李德生相当意外地表示:“愿意做地方工作。”这是十分难得的,毕竟中央的职务,绝对是比地方的职务,更显赫,权力更大的,也是更有前景的。见李德生如此作答,周总理更满意了:“中央决定安排你参加政治局活动外,还要你参加国务院业务组和军委办事组的工作,同时继续兼任原地方的党政军职务。”
这让李德生很是惊讶。没几天毛主席亲自召见了李德生。一见面,李德生就对毛主席诉苦,说自己兼职太多,无法兼顾工作,希望组织可以免去一些职务。毛主席大手一挥:“不要免,一个也不要免。你一边工作,一边学习,三分之一时间在北京,三分之一时间读书学习,三分之一时间到下边调查研究。”
见毛主席如此看重自己,李德生当仁不让地应了下来。在李德生进京之前,讨论总政治部主任人选时,毛主席便力挺过李德生。当时政治局考虑李德生分工负责总政工作。时任政治局委员、副总理、公安部部长、军委办事组成员的谢富治,表示不同意。
谢富治在战争年代,长期作为李德生的上级,他是很有发言权的。谢富治说:“李德生是带兵打仗的人,不是搞政治工作的,不适合搞政治工作。”毛主席对李德生的印象很好,对李德生在安徽做的群众思想工作、“大造舆论”很满意。听完谢富治的发言,毛主席很是不高兴,当即批评式地反问:“李德生不合适,你就合适?”
谢富治为何如此“贬低”自己多年的部下李德生呢?是公心还是私心?从后面发生的事情看,应该是私心。总政是管理全军高级干部的任免和他们的历史档案的,是林总势在必得的一个部门,他想吴法宪或李作鹏去担任。这两人都很合适,都有工作经验。
不过毛主席对林总一伙十分警觉,不给他们这个机会,特地提拔地方的李德生来。政治局讨论确定李德生为总政部主任后,黄永胜、吴法宪、李作鹏等人仍在想方设法拖延。硬生生拖了半年多,直到1970年4月30日,中央对李德生的任命才向全军公布。
而毛主席的一招牛刀小试,借对李德生的任命,轻松试探出林总底下人的“成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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